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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文/大衛 . 史密斯(David Smith,《經濟學人》雜誌專欄作家】

製造業的工作機會正淪於中國之手,速度之快,叫人悚然心驚;服務業的工作機會也迅速流往印度;全球經濟就像大地震走山,中國正搶走世界製造業的這塊大餅,印度則快速吞食服務業。中國和印度擁有龐大的廉價勞工,勞動人口的教育程度與日俱增,他們也有能力接納最新的科技,終有一天,即使英美之類的先進國家,也沒有競爭力能勝過這兩國。 那將來我們要去哪裡找工作呢?當中國和印度樣樣事情都能做,我們還有什麼事情可做?英美和其他的富強經濟體,正渾渾噩噩走上長期的經濟式微之路,在倫敦的我們逃不掉,多倫多、東京、芝加哥或科隆也不能置身事外。

國家價值鏈 中印急速上升

我從《周日泰晤士報》收到最大的一包郵袋,是讀者對我寫的中國文章的回應,每當我們寫起工作外包到印度,他們的反應也類似,中國和印度成了炙手可熱的故事。中國對美國的貿易順差不斷升高,雙方曾為了人民幣匯價應否升值吵翻天,中國用較低的價格生產工業製品,拉低了西方的物價,卻同時因為原料和石油需求龐大,推升它們的成本,中國造成的影響是好是壞? 而印度呢?新聞媒體的標題,點出後端行政管理和客服中心的工作正外包到次大陸,但是這些報導也預見,終有一天,從證券經紀商的研究,到醫療測試和診斷,每樣事情都能在班加羅爾和孟買執行。

有哪個國家在價值鏈上升的速度,能和中國、印度一樣快?她們數百萬的畢業生將何去何從?英國、美國和歐洲的年輕人,希望在哪裡?大家是不是都應該開始祈禱,還有學習北京話?

迎接高科技 中國令人目眩神搖

中國(龍)和印度(象)的故事,並不是突然之間冒出的。印度人相當喜歡把他們的國家看成笨重的大象,行動遲緩,卻穩定地贏得比賽。而中國的現代奇蹟可以回溯到四分之一個世紀以前,印度則是最近的事,不過兩國近來好像才對世界其他地方產生重大的衝擊。1990年代達康公司的榮景、1997到1998年的亞洲金融危機,相繼登上新聞媒體頭條,中國和印度都沒機會得到應有的注意,也許我們內心深處不是很相信中國和印度必將崛起。

到中國金融之都上海的訪客,身歷其境的第一件事,是從機場駛出充滿未來概念的磁浮列車;可惜它只把你載到市中心。第二個印象是成長驚人,在國際建築師協助下,訂定的2020年上海都市計畫,包括九座衛星都市,估計各有80萬人,緊接在後的是,準備成為世界第一座生態城的東灘。上海將有巨大的工業園區,容納每一種可能的產業,包括大眾化汽車生產和石化工業。現代化地下鐵和捷運路網建好後,磁浮列車便會顯得老舊,2010年世界博覽會舉行時,河畔場址和周邊地區都已重新開發,對於想要比曼哈頓更具風味的一座城市來說,這是個野心遠大的計畫,甚至比深圳更具野心。

上海刻意營造的象徵,目的是展現中國,準備迎接令人目眩神搖的高科技未來。腦海還停留在中國是座血汗工廠的人,可以醒醒了,誰會懷疑這個國家的決心,或者它那平均每年超過9%強勁經濟成長力,已持續四分之一世紀以上?

燦然崛起 印度實力不容小覷

而印度自詡為「全球成長最快的民主政體」,20年來,平均每年成長6%,印度燦然可觀的崛起之勢,最近才開始顯著衝擊西方世界。國際電信費用下降,凸顯了它的低勞工成本和高素質勞動人口的優勢。在中國成為跨國公司首選的製造基地之際,印度成了多種服務業作業,如軟體開發、客服中心、複雜的研究報告等外包的理想地點;華爾街和倫敦高薪分析師翻閱的公司研究報告,也是印度成本十分低廉的幕僚人員所編製的。

擁有雄心壯志的印度總理辛格士表示,印度的金融之都孟買正在開發高樓區和辦公大樓,五年內會成為世界的「話題」,進而讓人「忘掉上海」。

中印「Chindia」的崛起,將是本世紀非常引人注目的發展,進而引人想要探討,世界經濟結構和全球地緣政治均勢的根本問題。如果預測正確,全球三大經濟體依序將是中國、印度和美國;北京、華盛頓和新德里將是全球權力的重心。她們的竄起之勢必然十分驚人,因為以國內生產毛額(GDP)來看,現在中國和印度合計只及日本的一半,勉強達美國的五分之一。

中國在1970年代末走過轉角,印度則是在1990年代初轉變。美國著名經濟史學家羅斯托(Walt Rostow)對他所說的「起飛進入自我維持的成長」,定義了一些條件,特別是投資水準高,以及勞工大量從土地移轉出來。這兩個國家都已經具備那些條件,再也不會重回以農業為基礎的落後經濟,中印未來是羅斯托所說的最後的經濟發展階段,也就是大量消費的時代。

新經濟超級強權 衝擊全球

印度的崛起和中國一樣,將改變全球的均勢,這也將挑釁我們對富國和窮國的態度。2004年12月26日,印度洋的大海嘯造成印度至少1.2萬人喪生,但是印度政府宣布,不需要其他國家的援助;這是非常重要的轉變,原來的受援國成了競爭國,窮國已變為強國。中國現在有2億人,印度有3億人,每天靠不到1美元的所得過活,不過,世界銀行指出,過去20年來,這些國家的經濟崛起,是減低全球貧窮的最重要單一因素。

「當中國和印度樣樣事情都能做,我們還有什麼事情可做?」的確是個重要的問題。企業家看到他們的市場被中國製產品所奪,以及後端行政管理職能「離境」送往印度,不免想問他們的將來在哪裡。

這些新經濟超級強權在全球舞台上會製造什麼樣的衝擊?我們該喜還是該憂?

(本文摘自《中國龍與印度象:改變新世界經濟的十大威脅》前言,知識流出版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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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九九七年七月一日,香港由百年殖民者英國手中交回中國。十年來,香港歷經金融風暴及SARS重創,經過數度與內地的經貿關係磨合,如今又繁榮如昔。作為「一國兩制」首件實驗品,香港十年的起伏與外界的預期大相逕庭,她在政治、經濟、文化及社會意識上的微妙變化,值得玩味。
下尖沙咀地鐵站樓梯的人群魚貫而行,突然一陣騷動,靠左行的人龍像遇上亂流,一下子全被擠向右邊。原來,一批習慣右行的大陸旅客迎面而來,逼得他們不得不閃身換邊,但行進的速度卻沒有改變。


港人靠左走 陸客靠右走
香港人離不開房市和股市,搭乘地鐵,也得駐足看看行情。(記者王麗美/攝影) 
 回歸十年,香港與內地的「接軌」,就像這地鐵站的景象,仍在不斷磨合。但正如街頭越來越多的「兌換人民幣」窗口,越來越暢行無阻的普通話,名牌店前喧賓奪主的大陸買家,左行的香港人碰到右行的內地客,也已司空見慣到腳下無需猶豫。
回歸十年,高聳的大樓不知平添多少,香港人生活節奏緊張如昔,社會仍充滿衝刺「創富」的氣息,超大型起重機依舊盤踞在港灣和都心建地上。外表看來,經濟一片蓬勃,港股迭創新高,單日成交值超過一千億港元,人均產值則破廿五萬港元的紀錄;但繁華的背後,卻寫著香港半世紀來最顛簸的一頁。


金融風暴走 SARS來了
這十年,以二○○三為界,堪稱是「六苦四甜」。香港回歸後四個月,即遇上腥風血雨的亞洲金融風暴,港股從一萬六千點暴跌至六千點,繁華剎那變蕭條。其後SARS爆發,香港作為自由港卻爆發最嚴重的疫情,經濟和社會人心雙雙跌至谷底。此時,香港樓市已跌至不及九七的半價。
這個經社雙重危機,卻刺激了香港社會對自我意識的反省。二○○三年中共對基本法廿三條的片面擴大解釋,引發香港「五十萬人大遊行」的示威,震動中南海。適逢北京新班子上場,推出CEPA、自由行等友善措施,為香港經濟注入一股活水。加上全球「中國熱」,烘出近四年的好景。


三個大原因 香港大躍進
「香港今天的繁榮,應歸因於它的天時、地利、人和。」赴港發展十八年的台商王祿誾說:「天時是英國留下的百年訓練,地利是擁有珠三角的發展縱深,人和是香港人的簡單、勤奮和國際化。」
說來簡單,卻有一番硬道理。當年「財富」雜誌預言「香港已死」,除了低估港人的「務實」,更大的盲點是對中國的經濟崛起和政治彈性作了嚴重的錯誤判斷。它以為香港會跌入「共產主義」的墓穴,孰料,這個「姓社名資」的共產政權卻助了香港一臂之力,而其樣貌更遠超乎人們的想像。
看中環皇后大道中,名牌專賣店一家家開起來,似乎還來不及應付門前的內地訪客。這些在名店前大排長龍等候入內的大陸客,不論是打扮入時或穿著土氣,其出手之闊綽,消費能力之驚人,別說十年前的香港人難以想像,這些名牌公司更是做夢都想不到。
開放自由行後,訪港大陸旅客由○二年的六百八十萬人,飆升至去年的一千三百六十萬人,佔香港遊客總數的五成四。香港四年前市況復甦,這是最明顯的一股動力。


「九七概念」 盡付笑談中
毫不留戀地,香港走過了回歸十年,留下當年被過度詮釋及炒作的「九七概念」。
一批集郵和錢幣收藏家最近重新聚首,談到十年來的收藏,就像一場大夢,盡付笑談中。「當年投資了好多在回歸概念上,回歸紀念幣、印有女皇肖象的郵票。」錢幣郵票商李榮輝想到自己的癡狂,都覺得好笑:「想不到,如今都變成廢紙囉!光算這批收藏,就虧了幾百萬。」
經營車牌生意多年的黃先生更說得口沫橫飛:「HK1997、HK1797、HK7197,哼!十年前都是市場上的寶,如今熱潮退了,還有誰會留戀?」


回歸十年,香港也正式告別了九七悲情,不再留戀。香港沒死!香港還在面對挑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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